“3名警察1支枪对抗44个悍匪”,《大风杀》讲述了1995年全面禁枪政策实施前夕,孤胆民警夏然为守护弃镇忙崖,与悍匪大哥北山率领的匪帮展开生死对峙的故事。
影片既有犯罪片的生猛,也有武侠片的侠义情仇,大漠风沙,枪火横扫、鲜血狂飙配上黑吃黑的人性对峙,正邪势力交织相克,风格化的影像和无处不在的隐喻令影迷大呼过瘾。
演员阵容也集结了一众实力派演员。首度挑战警察形象,从气质到动作戏的突破令人眼前一亮,则首度在电影中挑战反派角色,将疯癫与阴晴不定刻画得入木三分。还有荣获最佳男配角的,同样将悍匪曲马多的阴鸷残暴演绎得淋漓尽致。
为什么会创作这样一部风格化的犯罪狠片?白客与辛柏青如何实现突破和颠覆?电影幕后又有哪些匠心独运的细节?1905电影网专访《大风杀》导演、编剧张琪,揭秘创作幕后。
谈创作
描摹孤独与困境中挣扎的人性
谈及创作初衷,张琪表示自己对困境题材情有独钟,“困境题材在文学、古典戏剧和电影中都占据重要地位,我在构思剧本时反复看俄狄浦斯的故事,希望通过电影去探索人在困境中的挣扎与抉择。”
他认为,在困境中,人的反应和心理会被极致放大,这种状态充满了戏剧性和张力,“忙崖镇像一座孤岛,所有人都在为生存搏命。这种设定下,暴力往往猝不及防,就像现实中的恐惧。”
在人物设计上,主角民警夏然和反派北山的对照极具巧思。年轻时上战场的经历,让夏然得了“报丧鸟”的名号,因为他是排里唯一活下来的人,总是独来独往、隐藏自己的情感,害怕孤独的同时又害怕与人建立感情,但面对悍匪来袭,他却能挺身而出,成为守护镇民的孤胆英雄。
“夏然这个角色是我心目当中英雄的形象,他是坚强的、勇敢的,但是同时也是温柔的。”张琪解读道,“他知道作为警察,最重要的是保护镇上所有人的生命,为此他可以承受委屈和常规意义上的失败,他永远以保护别人为前提做所有的决定。”
另一边,北山则像是夏然的反面。张琪透露,团队在创作反派群像时参考了大量真实悍匪原型,“每一个成员都必须是丰满的。”
作为悍匪头目,北山更加具有令人着迷的复杂性,“北山是所有匪徒特质的集合,或者说匪帮每个成员都是北山的一个切面。”
夏然和北山,警察与匪首,看似截然对立的两个人物,却同样面对着孤独的境遇,在善恶天平中,二人站在了两极的位置,做出了不同的选择。
“它代表着人性两种可能走向,一个善良的人,面对孤独的反应可能是夏然,但一个迷失的人面临孤独,可能就会变成北山,夏然希望自己可以陪别人,而北山希望别人可以陪我。”
谈演员
用个人魅力为人物增色
“我们第一次见面时,两人坐在那里半个小时一句话都没说。”张琪回忆起与白客的初见,这段长久的沉默带来的并不是尴尬,而是一份特殊的默契。
白客的内敛和专注与民警夏然的特质不谋而合,“戏里夏然为了小镇居民的安全可以承受一切,而白客为了塑造一个好的角色,同样可以把自己完全投入进去,不会让任何事情干扰到自己。”
这份专注也体现在白客对待表演的点滴之中。为了真实展现警察特质,白客进组后便苦练枪械操作,练到手都被磨破,最终在影片中呈现出专业且精彩的30秒组装“波波斯”冲锋枪的画面。
开拍前,白客的腿意外受伤,只能坐轮椅或拄拐,剧组本来准备好了替身演员,但第一场羊圈枪战戏,一听到开机,白客直接冲了出去,忘记了腿部的伤情,“我觉得白客身上是有这样的精神在的,他的个人魅力也让夏然这个角色变得更丰满。
相较于白客,擅长塑造低调儒雅角色的辛柏青颠覆出演悍匪头目,更加出乎观众的意料。张琪坦言,北山这个角色极为复杂,不仅要演绎角色本身的多面性,还要表现出他在匪帮成员面前的各种“表演”,“戏中戏”对演技提出了很高的要求。
“辛柏青老师看完剧本后,说他理解北山的每一个选择,那一刻我就知道,可以把这个角色交给他。” 辛柏青不仅出色地完成了角色塑造,还主动为北山设计造型,提出光脚出场的建议,用“光脚不怕穿鞋”的隐喻,巧妙地展现出角色的自信与凶悍。
不仅是两位主角,影片中一众配角的表现同样亮眼。张琪透露,耿乐、、等实力派演员,即使在没有自己戏份时,也会到现场观看,相互成就表演,“每个人都做了很多功课,希望所有人的表演都能成为一个有机的整体。”
谈幕后
视听细节独具匠心
漫天飞扬的沙尘,繁荣消逝后的寂静之地,全面禁枪前的暴力与恐慌,《大风杀》用考究的置景和美术打造了一幅极具90年代特殊时代质感的破败小镇景象。
张琪直言在拍摄地点的选择上,团队历经波折。由于预算有限,无法搭建小镇,制片组只能寻遍全国,最终在银川附近的石炭井找到了合适的场景。而明日美食城的搭建同样遇到不小的挑战,大部分材料都是美术组从网购平台采购来的,还被龙卷风刮塌过,只能就地重建,“我们给这座城起了个外号叫‘拼好城’”张琪笑着说。
拍摄条件也十分艰苦,小镇没有供电,整个照明设施都需要剧组自行供电,还要时刻准备应对沙尘暴的侵袭,但这也正好与剧情相互呼应,影片中的很多风暴都是实景拍摄而成的。
在视听层面,《大风杀》同样独具匠心。在大纲阶段,配乐师就参与了创作,开机时已完成了约50%的配乐。拍摄时主创们也会根据音乐来构思画面和情绪。
例如夏然和北山首次见面的那场重头戏,李红被驱使着跑上跑下,配乐也采用了循环的旋律,营造出“西西弗斯不断推石上山”般的绝望氛围,暗示着人物的悲剧宿命。
摄影也十分考究,灯光师选择运用古典灯具,白色的光不是用LED打出来的,而是用不同颜色的光混出的白色;美食城场景中,则在墙上挂了几百盏钨丝灯泡照明,让画面充满质感。
从演员表演到幕后制作,《大风杀》的每一个细节都凝聚着创作者的心血。正如张琪在微博上写的,“电影让我们毫无防备地进入一场危险梦境,又能去享受所有的惊险。”
对于创作主题,张琪直言自己不愿简单归纳,而将解读权更多地交于同样置身梦中的观众,“我没有强烈的表达欲,但有很多问题想问。我可以通过电影去问,也可以把一些我们很在意,但是一直没有答案的问题传递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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